血流汩汩,她却不能表现出一毫一分的痛苦。
比泄露承安集团的方案,被苏亦承厌弃的那一次还要疼痛。那一次她没有错,这一次,错全在她身上,她几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。
苏简安要的就是陆薄言难过,记恨她,最好是恨到不愿意再看她第二眼。
“陆太太,”还是上次的医生负责给苏简安做诊断,“你先去做几项检查,就和上次一样,不用紧张。”
洛小夕的小床靠着窗,望向窗外时,她总觉得黑沉沉的夜空下一秒就要塌下来,思绪乱糟糟的。
看见陆薄言从屋内出来,钱叔下车为他打开车门,按照惯例问:“去公司吗?”
洛小夕无端觉得害怕。
“……你的条件?”洛小夕的目光冷静而又锐利。
“先去……”
各路人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大撕一场,但眼下这毫无争议的情况……貌似只有撕键盘的份了。
饭后,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要接着忙,正想问要不要给他煮一壶咖啡,他却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,拿遥控器开了电视,叫苏简安:“过来。”
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,长指抚过她的伤口:“是不是很痛?”
把眼睛闭得再紧,也抵挡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,苏简安背对着陆薄言蜷缩在被窝里,肩膀一抽一抽的,最终还是压抑不住,所有委屈都用哭声宣泄出来。
有时候洛小夕累得实在没力气走了,就睡在医院,久而久之,她在医院的东西越来越多,医院成了她半个家。
彪哥这帮人嗅到了商机,到处强行收购别人的老屋改建。
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,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