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急忙收回目光，她这个爱打量人的毛病，是在研修犯罪心理学时落下的。 见到他准备见的人之后，这件事差不多也能做个了结。

严妍躲闪她的目光，“你骂 “申儿，你在想什么？”祁雪纯的声音令程申儿回神。

“程奕鸣，你和我妈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她追问。 “怎么，玩不起啊？”他讥嘲。

朱莉带来的小姐妹低声问朱莉：“严姐不是和程总……” 看来多提她的不是是对的，总要让白队有个忌惮！

申儿回来了……这几个字应该怎么理解？ 从时间逻辑上来说，管家的确没法返回案发现场行凶。

而随身包上沉甸甸的五金配件，也出力不少…… 又说：“书房的监控视频显示，你和欧老发生了争吵，欧老真的欣然答应了你的请求？”

严妍一愣，随即倒吸一口凉气，又不由一阵后怕。 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答应了。

程奕鸣不以为然，“我说的是事实，你也应该正视自己的心理问题。” “你害怕什么？”祁雪纯问。

她缓缓坐起来，只见火势已经控制住了，别墅烧黑了大半，某些地方还冒着黑烟。 急救室外，除了程奕鸣的几个助理，还有白雨和程申儿。

“我来吧。”严妍走进病房，她仍然是便服打扮。 “妍姐，谢谢你！”

她不睡。 “河面解冻才两天，底部很多冰块还没完全融化，如果是这两天掉下去的，尸体上一定会有冰块划出的伤痕。”

“那之后，就要看你们的了。”男人接着说。 程皓玟打开对方发过来的视频，程申儿召开了记者会，对着镜头说：“我之所以能在复试中被补录，的确与我的表嫂，也就是严妍有关。但她没有对评委老师做什么，而是陪我练习了整整半个月。”

“给我钥匙，有什么不对？”他手不停翻动锅铲。 她以为自己没喝醉，其实是酒精还没发酵而已。

“……搬回程家别墅？”事实证明严妍的想法太简单，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发出质问了。 “你别说，”严妍抬手压住他的唇，“我们就这样好不好，我知道你爱我，就够了。”

“因为这样能让你顺利的帮到李婶，”程奕鸣挑眉，“你借钱给李婶，还了这次的债，难保她儿子下次不会再赌。但如果李婶把房子卖了，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，兴许会改过自新。” 严妍不慌不忙，“他跟我求过婚，我也答应了。”

几个醉汉挡住了她的去路。 “阿姨，我妈在这里疗养的时候，都有些什么人来看过她？”她问。

“今天有警察上门？”先生问。 “查案听着很复杂啊，”严妍抿唇，“雪纯每天都生活在危险当中。”

却见床铺已经收拾整齐，托盘放在一旁，里面的早餐被吃了大半。 “怎么会没有？”严妍来到窗前，目送他的身影远去。

“你看网上的视频了吗？”祁雪纯问，接着将自己手机放到他面前。 祁雪纯心里的怒气蹭蹭往上冒，她的专业要求她性格冷静，但祁家给予她的，也是一份与生俱来的傲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