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不情不愿,却也只能答应,“好吧。” 不远处就是巴黎闻名全世界的大街,陆薄言婉拒了司机的接送,带着苏简安走过去。
所谓的CEO,其实也是康瑞城的人,或者说是康瑞城的傀儡,往后苏氏真正的话事人,恐怕会变成康瑞城。 陆薄言挂了电话,冷冷的看向苏简安:“你和江少恺去酒店到底干了什么,我会查个一清二楚。离婚的事情,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提起!”
沈越川的背脊突然发凉。 苏简安抬起头,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:“你也去?”
“陆先生……” 沈越川打来的电话,他只说:“都安排好了。他们说……相信你。”
她也很讨厌看文件,一个又一个方块字连在一起,行文枯燥无味,还要看得小心仔细,否则就要掉进陷阱里,就跟在纸上演宫心计一样。 半个小时后,他们终于有了答案。
陆薄言的目光蓦地沉下去:“简安?” 不可置信的笑了笑,“吵架?不是,我们只是偶然碰到,聊了两句。”
“我过分吗?”洛小夕眨眨眼睛,“你先开始跟我打招呼的呀,我提醒你快要被out了,明明是好心好不好?” 十五分钟后,眼睛红红的空姐拿来信封,把洛小夕的遗书装进去,统一收进了一个防火防水的小保险箱里。
“如果她出现的话,就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。”顿时,饶是擅长周旋的沈越川也倍感头疼,“然后呢,我们该怎么办?”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说给我听听。”
陆薄言知道,苏亦承在力所能及的帮他。 洛小夕能从对方的措辞里感受到他的合作诚意。
“芸芸,今天谢谢你。”苏简安有些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。 “我要你!”韩若曦微笑着,直言不讳,“现在你身陷囹圄,除了你这个人,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?”
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,提起他父亲,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;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,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,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。 瞪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,苏亦承微微蹙眉,“没有了?”
他的声音慢慢变得沙哑:“早上不适合烦恼这种问题。” 见苏简安好好的在吃晚饭,他松了口气,问张阿姨:“简安今天怎么样?”
他艰难的抬起头,看了看四周,“简安,我的房间在哪里?” 如果不是过去的美好和此刻的心痛都如此真实,她甚至要怀疑自己和陆薄言的婚后相爱是一场梦。
既然已经把她当成苏简安了,那么今天,陆薄言会接受她的吧? 苏亦承暂时无暇和洛小夕计较这个,吩咐司机,“开快点。”
直到有一次,他到店里的时候她正好在模仿一部动画的声音:“妖精,还我爷爷!” “没错,她和江少恺也在查。”沈越川说,“但是查到洪庆改名换姓后,她的线索就断了,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。”
不到半个月,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,死板的黑色套装、白衬衫,简单却不枯燥,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,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,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,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。 这边差不多了,江少恺带着苏简安下楼。
《天阿降临》 陆薄言醉的没有苏亦承厉害,听到苏简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他睁开眼睛,双眸因为酒精而格外明亮,噙着一抹笑,“老婆。”
陆薄言却微挑起眉,“谁说没有?” 再说了,他不信苏简安能熬到明天早上。
没想到从盥洗间出来,会看见康瑞城立在长长的走廊上。 “对不起。”苏简安满心愧疚,“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