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当然不会客套地恭送苏亦承,直接上了和房间相邻的书房,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
所以她在郊外的墓园里,在母亲的坟前,坐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简安的倔强是不动声色的,就像案子破不掉的时候,她不会抓狂摔键盘、不会坐在座位上掩着面叹气,她只会冷静的从头来过,用实验和分析找到新的突破口,直到案子真相大白,直到她可以松一口。
陆薄言勾着唇角低下头,额头几乎要与她相抵,眉梢有一抹难以言说的邪气:“你和江少恺的关系,有没有这么好?嗯?”
上车后,陆薄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,反而是问她:“你吃晚饭没有?”
陆薄言醒来后就发现苏简安不见了,客厅书房找了一遍都没有她的身影,正打算让酒店找人,大门突然被推开,她回来了。
“啧啧啧!”洛小夕摆弄着病房里的鲜花,“江少恺,你个病号住的比我这个正常人还要好。”
他微微笑着,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哄骗和刻意的奉承,只有真诚的赞美。
洛小夕如梦初醒,现在苏亦承是有女朋友的人,她在干什么?插足别人的感情?
她一直在低着头给苏亦承发短信。
他叫她老婆?
洛小夕笑得无谓,好像真的不在意的样子,可苏简安知道她是装出来的,她一直都能装得这么像。
苏简安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,大脑里似乎满是陆薄言低沉的声音,她差点哭了:“怎么抬啊?”
陆薄言看了看苏简安,赞赏的眼神还含着分明的戏谑:“还算聪明。”
苏简安挫败的撇了撇嘴角:“小气。”
徐伯笑了笑:“少爷,我多嘴问一句,事情……处理好了吗?要是时间再长一点,少夫人问起你在忙什么,我怎么交代?”“比你早一点。”
也许是因为放心,又被酒壮了胆,她肆意靠在陆薄言的胸膛,还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手不知道摸到他哪里,只觉得很结实很可靠,另她安心。“伸出来我看看。”
第三秒,她扑过去抓过外套套上,瞪着陆薄言:“你怎么在房间里!”陆薄言淡淡的说:“她们失态也比你这个样子好。”
回到警察局,带上口罩穿上防护服,江少恺推算死亡时间,苏简安负责最开始的解剖工作,可是在脱下陈蒙蒙的衣服后,她愣住了。唐玉兰笑得简直灿烂:“怎么会想到去接她?人家又不是没开车去上班。”
苏亦承:“今天不是周末吗?”“唔……”
苏简安要哭了:“那怎么办?”只在一刹那的时间里,万千思绪涌进脑海,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填满方才的空白,苏简安理不清、剪不断,感觉大脑里全是乱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