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努力扬起唇角:“谢谢。”
江少恺坐在那边大声地耻笑苏简安:“胆小鬼!怕等不到陆薄言了吧?”
“十几年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。”
“你……来?”苏简安一脸怀疑,“行不行啊你?”
苏简安想给江少恺打电话却找不到手机,这才想起手机丢在沙发上了,她决定赌一把她和江少恺的默契,固执地开车直奔田安花园。
那么看见她被陆薄言扛着,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吧?只会像猴子一样被围观吧。
陆薄言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越来越僵硬,他回过头,不期然对上她的目光。
后脑勺上的疼痛有所减轻,这个晚上,苏简安睡得格外舒服。
他明知道这里是哪里,他明知道这样会吓到她。
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个样子,可是她僵硬的手就是没有办法伸出去把陆薄言推开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垂下头,“我不是……”
屋内的办公气氛并不浓,反而更像一个艺术品展厅,优雅温馨,带着几分骄傲的高雅,想到礼服是这种地方地方做出来的,苏简安都不大忍心挑剔。
这是唯一一家陆薄言会涉足的会所,仅限会员出入,而会员都是会所邀请加入的。没有会所的邀请,再有钱有权都会被拦在门外。
生意和门风一起曝出丑闻,这明显是有人在整陈家,不明白的人看热闹,明白的人都心知肚明。
睡意正浓的人最讨厌听到的大概就是“起来”两个字了,苏简安嘟囔了一声,转过身去把脸埋进沙发里,装聋。
苏简安好好一会才过神来,正寻思着怎么和他打招呼才能消除昨天突然而又诡异的尴尬时,他已经面无表情的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,头也不回的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