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骤然怒吼,一脚踹上驾驶座的靠背,年轻的男子忙忙放慢车速,诚惶诚恐的问:“康哥,怎么了?”
他面无表情的把东西从门缝里递给苏简安。
苏简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只好低着头喝饮料。
来来去去,她似乎只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,因为真的很抱歉,因为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。她知道这三个字其实也于事无补,但她只剩下这三个字可以说。
苏亦承罕见的没有和洛小夕争执,戳了戳洛小夕的额头,动作间却透着宠溺,“猪。”
“陆薄言……”刑队的队员琢磨着这个名字,“怎么有点耳熟呢。”
《剑来》
就在刚才,他突然明白过来了,吃醋,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。
原来他是无法代替苏亦承的。
人悲伤懊悔到极致,会不想联系任何人,哪怕是最好的朋友,所以她没有给苏简安打电话。
“苏简安。”陆薄言冷冰冰的目光看过来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回家是有事要做的?”
这一天都没有见到太阳,现在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,轻轻拍打着窗外高大的树木,无声的病房显得更加安静。
陆薄言握了握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
“睡觉。”陆薄言泰然自若。
苏亦承把自己的手机交到洛小夕手里:“打电话叫小陈给我送两套衣服过来。”说完他就往屋内走。
陆薄言亲自开车,黑色的轿车像一条游龙穿梭在马路上,不到四十分钟就停在了警察局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