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办公室,苏简安确定洛小夕听不到了才问绉文浩:“绉大哥,我哥是怎么说服你的?”
其实苏亦承的朋友洛小夕几乎都认识,唯独这位绉文浩是苏亦承出国留学后才认识的,苏简安见过几次,但洛小夕不认识他。
他一进门就栽到沙发上靠着她,“老婆。”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“那想想我们今天要干嘛。”洛小夕跃跃欲试,“难得周末,待在家太无聊了!还有,你把那些照片冲洗出来到底是要干嘛的?”
她果断的拉黑了苏亦承的号码,一点一点的把苏亦承从她的世界里剔除。
苏简安拒绝去听: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苏简安劈手夺回平安符:“你已经送给我了,现在它是我的!”
“苏简安!”陆薄言毫无预兆的爆发打断苏简安的话,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,“我要听的是实话!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是。”这也是她感到不安的原因。
“嗯?”他挑了挑眉梢,不以为然,“酒又不是完全没有作用。”
“为什么?”陆薄言几乎要揉碎那些印章齐全的单子,声音在发抖,“到底为什么?”
像婴儿那样无助,像十五岁那年失去母亲一样沉痛……
十二点半,Daisy按下内线电话通知陆薄言:“陆总,中午午餐的时间,顺便安排了您接受《财经人物》的访问,和记者约在XX西餐厅,你现在可以出发了。”
上了车,秦魏半认真半调侃,“我知道你刚才是想很潇洒的走给苏亦承看。可是在我看来,你刚才无异于逃跑。”
穆司爵没有说下去,但他的潜台词所有人心知肚明。